天生的母親 ∫
有的女人天生是要當母親的角色, 老姐就是。他是一個很稱職的母親, 以致於一身病痛。
高不高興成為七個小孩的媽, 至少表面看起來合適, 把母親這職責做得盡責盡力,
不發惡言, 不發牢騷的美德令我佩服。照顧七個小孩和一個易怒的大孩子「丈夫」,
到底有多疲憊是否曾經想逃, 這輩子我無法體會, 也一點都不想體會。
我對生命的想像, 完全以我姐當反面示範, 早在結婚前, 就暗暗下定決心, 以後絕不過那種生活。 老姐是多麼沒有變化的人生。
沒有變化乏不乏味？我姐也許覺得不。即使會, 也來不及了, ＋幾年前那些磨人的病痛,
是她所積壓的疲累反撲。反覆發作的各種疼痛, 大大小小腐蝕生命的痛, 都拜孩子所賜,
這讓我更警惕。我這具縫補中的破皮囊, 大概禁不起大撕裂。
那撕裂既是身體的, 也是心理的。我總以為女人生小孩就像是筆直的路線穾然一分為二
岔了出去, 生命最後變屬於大勇, 是我所缺。完全無法想像每天睜開眼睛,
第一要事餵飽嗷嗷待哺的嘴。之後為小孩換尿布等等工作, 這是身為衆多小孩的母親必需
要做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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