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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ㄇ8
作者:
Q寶貝
日期: 2006.10.30 天氣:
心情:
《關於我們》
第三章 在山中的女人
妳是我的女人了,在升大二的暑假你把自己交給了我。
在我爸媽出國旅遊的期間內,我邀請你從苗栗北上到我家來玩,基隆的海鮮,淡水的落日,擎天岡的星空,一家還不賴的爵士PUB,二大杯妳從沒喝過的長島冰茶,沒什麼特別的花招,卻足以讓你這從苗栗來的純樸女孩快樂和興奮不已。
然後酒酣耳熱模模糊糊間,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妳在我懷裡睡的安穩香甜,我卻搔頭煩惱起來,處女是麻煩又黏手的,這道理天知地知,在外『走跳』的男人更是心知肚明。
「不要傷害我。」肇事前,妳靠在我耳邊含著淚的說。
我的理智曾經在妳說完話的一秒後出現。
「不該一錯再錯,妳是個善良的好女孩。」我心裡這樣想,身體卻不聽使喚。
結論是『錯過了一錯再錯,就必定將錯就錯』,男人的理智信用評等再次破產崩盤,一如以往毫無參考價值。
「我好快樂好幸福。」醒來後,妳遲遲不肯離開我的身邊,即便是拉著我一根手指也好,妳都能笑得不可開支,「沒有你的體溫,我很容易被冰凍。」妳說的誠懇,有如清水徐風,我聽完卻是渾身發冷發顫。
「糟了個糕。」我盤算著妳的癡情指數已經到達『明朝』水準,小小的肌膚之親就非君不嫁,以身相許後就生死不分,對於身為一個混蛋下三濫的我來說,情況非常不利幾乎到了險惡的地步。
基於自保的本能,我決定將我和阿樹的恩怨暫拋一旁,先處理掉眼前被情愛鐳射燒瞎的妳。
『吃過後不留痕跡』、『拋棄過程絕不手軟』壞男人的教戰手則,我從高二進入實習學徒階段到現在也三年出師了,我不但背的滾瓜爛熟,還按表操課毫無例外。
「我們之間不不可能。」,「我想愛妳卻不能愛。」,「真愛我,讓我走。」,「可能我們今生無緣。」通常用我這張漂亮的臉孔,話說到這大部分的傻女孩都會含淚知難而退。
「對不起,我發現我還是忘不了她。」虛擬一個不存在的百分百女孩是用來應付高段的笨蛋和佔有欲偏高的女孩,而這個『她』的典型有:罹患絕症,家世背景懸殊,相隔兩地,紅杏出牆,發揮到極致就是『她』掛了,因為古今中外沒有人能搶的過死人,癡情男對於女性是毀滅性的最終兵器。
但能參透的就不是命,不弄人的就不是造化。
正當我要痛下殺手,讓妳傷心斷腸之時,我家門鈴乍然作響。
「你爸媽?」害羞的妳把自己身體埋在被窩裡,雙手伸出棉被四處尋找著散落的衣物。
「放心不可能,我出去看看。」我從衣櫥拉出一件乾淨的襯衫交給了妳,妳滿心歡喜的收下,從棉被傳起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你起身整理被我翻亂的頭髮,妳笑的靦腆,臉上滿是富足,妳小心地對待我的衣物,唯恐自己弄髒弄皺了它,但我呢?卻笑妳的迂,擔憂被妳賴上。
每想到此,我總是泣不成聲。
玉如哭了,在同一頁和書裡的山岳一起哽咽失聲。
「當初為你落淚的夜晚何止千夜。」不過百頁上下的雜記,就能挽回自己已然淡漠的心嗎?
「不能。」玉如掐著掌心神色堅毅地道著,但她卻無法解釋自己身邊幾團濕如棉絮的面紙,和自己迫不及待往下翻閱的紅色指尖。
來的是人卻也是禍端。
當我打開門,走進來我家的竟然是阿樹,神色匆匆的阿樹,臉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他不斷地前後抽動袖子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
「山岳幫幫我的忙,你看這成何體統,哪有這種死皮賴臉的女人。」阿樹頻頻向我發出強烈的求救訊號,但是我卻面如鐵青,而且菜色非常。
站在阿樹身後,拉住阿樹袖子,讓他不堪其擾用盡全力想擺脫的女人,居然是你們的系上第一美女,我朝思暮想得到的天生尤物,葉沅淇,我傻了眼也再度橫下顆原本打算漸漸平息的狼毒報復心。
身為中文系公關的我,為安排兩系聯誼,當然會跟政治系公關的小淇有著密切的聯繫,特別當我發現小淇有著脫俗氣質,瑰麗面貌,火辣身材時,我更是在小淇面前傾盡自己全身的男性魅力細胞,動用所有勾魂引魄的追求手腕,就是為了獲得小淇的芳心,能遂一親芳澤的目的。
我把小淇當成我的理想伴侶,也理所當然的認為小淇最適合和我在一起,所謂鳳求凰,鴛隨鴦,畢竟俊男美女的組合才是正道。
古有漢光武帝說:「為官當作執金吾,娶妻當得陰麗華。」
今有吳山岳說:「仕事當為攝影師,娶妻當得葉沅淇。」
立定了志向自然得用心追求,一天三通以上的緊迫盯人電話不說,妳還沒收過的鮮花,巧克力,沒去過的高級餐廳,項鍊,戒指,衣服等各式禮物,隨傳隨到的接送服務,送小淇的照片精細程度,更是遠超於送妳的十倍以上,光看相片尺寸以20吋起跳,另外張張加框,上珍珠膜。無論用真情或是拿現金來衡量,我對她的付出和妳相比,根本就是天上人間之別。
那個約十次才願意出來一次的葉沅淇,居然如影隨形的黏著阿樹,縱使阿樹對她不屑一顧好比敝屣之棄,她依舊能露出花火般燦爛的笑容,沒錯雖然小淇總是笑著,但給阿樹的就是與眾不同,那笑有溫度有甜味還有香氣,我討她歡心許久卻從沒見過。
像阿樹中間偏醜的相貌,一般的身材,普通的家世,配妳還略嫌不足,何況是高攀像小淇如此無暇的女孩,最令人氣憤的是,現在在我面前呈現的竟是美女倒追野獸的畫面,而野獸還不知感恩的四處逃竄。
「親愛的,不好意思突然來打擾你,你不會介意吧!」小淇將雙手牢牢地纏在阿樹的右手臂彎,用半張笑臉對著我說。
「當然不介意啊,我歡迎都來不及了。」任誰都無法抗拒小淇嗲勁十足的聲音,我很快地原諒了小淇的差別待遇,最可怕的是,我忘了妳還在我房裡癡癡地等著。
「山岳,你還再囉唆什麼,快點幫我攆這女人走。」阿樹盛怒地說著,而小淇卻一臉無辜欲淚還笑的深情以待,看在我眼裡都是難以忍受的示威舉動,終於我想起了妳,不是思念,不是掛念妳無人搭理的孤單,是想再一次使用妳,即便會使妳重傷,我也毫不在乎。
原來聖經箴言記載的無誤:「嫉妒與仇恨是人類『骨髓』裏面的疾病」,病原之深,就算剖肚剉骨也難以根除。
「阿樹先請小淇進來坐嘛,畢竟來者是客。」我招呼著他們兩個換拖鞋放外套,也不管阿樹樂不樂意,硬是拉著他們到客廳坐下。
「我就知道,親愛的對我最好了,不會幫這棵爛樹欺負我。」小淇維持平常在電話中對我的稱呼,聽時動人甜蜜,現在卻覺得無比的刺耳。
「山岳你聽聽這女人多恬不知恥,跟你不熟就敢叫的這麼噁心。」阿樹是守舊保守的,如妳的委婉含蓄才是他所鐘情。
「小淇是熱情大方。」我的笑變得詭異可怖,但阿樹絲毫未查,小淇發現了,卻毫不在意繼續閃動她迷人的大眼睛,對著我眨阿眨地。
「是熱過頭了吧!放開啦。」阿樹再度嘗試想要脫離小淇雙手的環抱,話說的難聽,看似用力的掙扎,但是照他的個性,他是不會真下重手的,否則他不需要逃到我這求救。
「你們等等剛好有個朋友在我家,我叫她出來大家認識一下。」我把故意將聲音放大,果然馬上聽到我房裡傳來乒乒乓乓地祟動聲,想必那是妳正處於不知所措的驚慌中。
「好啊,乾脆等等一起去吃飯吧。」阿樹爽朗地表現對於認識我朋友的期待,也暫時不管緊黏著他的小淇,阿樹的手不再擺動,小淇更樂的將整個人靠在阿樹的身上。
「猜猜看我有多愛你。」小淇輕聲地呢喃,可人的模樣讓人好生愛憐,但阿樹斜眼的鄙夷眼神卻隨著小淇的可愛度遞增而變本加厲中。
「猜猜看我有多討厭你。」阿樹的回答,小淇的扁嘴無奈,任誰望去都是一副小情侶的打情罵俏,我強忍住滿腔的怒火,就轉身要進房間。
「嘿嘿。」轉身前與小淇交換的最後一眼,小淇的乾笑聲暗示著,她對這『新朋友』的性別、身份,和『新朋友』在房間裡的穿衣量,已經有著充分的瞭解,我以平靜地笑容回應,因為妳這張牌緊握在我手中的牌,攻擊的目標不是她。
剛走進房間就看著妳穿好一半的牛仔褲,另一隻白晰的腳正懸空準備踩進褲管裡。
「不用換啦,外面的人是阿樹。」我繞到妳背後抱著妳,雙手抱著妳的腰際拉著妳的雙手,阻止你繼續整理服裝。
「是阿樹更要穿好吧?他是男生耶。」妳的臉頰緋紅地快速而且全面,那胭脂紅的羞澀從雙頰蔓延到耳骨,頭低的看不見臉。照理來說,我該是歡喜的愛不釋手,應該把妳每一吋的胴體藏為私有,不讓任何人有窺探的機會,但我當時的心情卻是以『滿意』來形容,我想到的是對打擊阿樹的效果如何?
「不用啦,阿樹又不是外人,而且妳嫌棄我的襯衫不好囉!」我輕薄的玩笑話,妳的反應卻是無比的強烈,「可以麻煩你轉過身去嗎?」等我聽到妳呼喚我再回頭時,妳的身上又只剩一件襯衫蔽體而已,重新躺回地上的牛仔褲,兩隻褲管管面一正一反翻亂,而妳人踩在褲子上,慌張地拉著襯衫的下擺,充滿不安地望著我。
「我沒這個意思,我很喜歡,真的。」無辜地神情,欲語又唯恐自己言拙惹怒我,妳選擇乖乖地按照我的吩咐做事,「你不要生氣嘛,我什麼都聽你的。」如我所料的妳屈服了,紅著臉低著頭被我拉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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