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遺忘,被妳遺忘,一望在一條名叫殤心的路上。 那遠到看不見邊緣的盡頭,妳可在個地方? 我問過神!問過鬼,問過佛祖,問過菩薩, 妳到底在哪一場孟裡面,而那場夢何時與我共枕同床? 我成天成夜,聽著時間的呼吸,用哭白了的頭髮寫寂寞的詩。 我的身體便是信封。 我該寄住何處予妳?而妳又該何回我? 是不是你也在那條叫做殤心的路上, 如果是,我是否也該把妳遺忘? 但該怎麼遺忘也長,殤心也長, 告訴我哪兒是短,我便哪兒往。 溫暖的清晨同樣、溫暖的西暮同樣, 搖椅上的我同樣,而我冷冷的望。 別要我頂著熱情欣賞,我已失去熱情的光。 妳說我詩裡總有看不完的惆悵,像濃黯的霧那般地茫, 我裹著兩人份的被單,做著一個人的夢,詩難不惆悵,人難不拾殤。 我低聲地問,那在遠方的妳啊! 如果我寫一首詩給五年後的妳,妳將在哪兒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