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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風吹亂的狗 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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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鐵支路6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MH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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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攀過島脊的那夜
作者: 被風吹亂的狗 日期: 2011.05.23  天氣:  心情:
你到達花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的事了。
台十一線上連著十幾公里的黑暗、顛簸和燃料不足的危機,讓你和你的野狼都大口地喘著氣,藉此感受自己彷若真實的存在。想十二小時前,你才和它剛從民雄吃完肉包、加滿7公升的無鉛汽油,和黑龍結伙意氣風發的出門;可現在,彷彿才眨眼的功夫,你距離那個早晨,已有500多公里遠了。
按照起先規劃的行程表,其實現在的你,應該要在海島的最南端,那個充斥著觀光客的海邊小鎮,躺在退潮的沙灘上,睜眼就能看到那如河流一般的星晨,傾聽海水觸摸著夜和記憶的聲音,享受自以為是的那種寂寞;但你卻不在那,而落腳在離目的地兩百多公里,那個後山最不後山的地方。
但這些似乎都是有預兆的,打從屏東市接到黑龍他老哥的電話來,告訴你南橫的風光該看看開始,加上楓港那條小時候,全家出遊走慣的南迴公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蓋起了高架橋,害你誤認那就是南橫而決定轉道;還有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想起似的,在路上打了通電話給在花蓮的L之後,前幾天精心計畫過的環島之旅,那些什麼海角七景、花東縱谷遊之類,便全都給亂了。
「我說何必呢?」同行的黑龍問你,「在台東我就問過了,可你也不知哪來的荷爾蒙衝腦,非得今晚到花蓮不可……」「也才百六十來公里嘛!」你說,「今天不騎明天也得騎,那倒不如一鼓作氣,不也痛快?」「幹!」黑龍罵了一聲,蓋上全罩式安全帽的鏡片,撇過頭繼續騎著車。
你們下榻的旅館,就在省道轉入花蓮市區後沒多久路的地方,外形看起來,就和西部那些城裡的Motel沒什麼兩樣,而且剛好就剩下那一間小房間,「你們真的很好運!」長著一臉橫肉的老闆娘以奇妙的眼神和純正的閩南語參雜著北京話,口沫橫飛的告訴我們,「現在是過年前,要是你們兩個再晚一點到,大概連個廁所大的所在都沒有剩了啦!」
拿了房間的鑰匙後,當然還是得禮貌性的向她道謝。你心想,畢竟也沒有其他選擇了,要便宜的住,看來也只有這家旅社可以安頓。在打開房門前,你還小小的擔心了一下這麼低廉的價位,房裡究竟會不會有什麼問題,結果進門發現其實也還好,除了小了點、窄了點之外,其實還算是間蠻乾淨的房間。
「等一下要不要去剛剛路上看到的那個夜市呀?」黑龍的心情從進了旅館後便顯得很不錯,放下了行李,一翻身就撲上了床,也沒把穿了一天的髒外套和牛仔褲脫下,便轉開了電視,「肚子快餓扁了!」他一邊說,一邊把剛用腳指夾下來的襪子丟到床邊,「等等吧!」你說,「她說剛剛打電話來說她要九點左右才能下班呢!」「九點喔?」黑龍轉著電影頻道,漫不經心的回答,「我看大概要到九點半她才下的了班吧!」
「那要等嗎?」你一邊把你的背包打開,拿出準備換洗的衣物,一邊回頭問黑龍,「我們對這裡都不是那麼熟,現在能找到吃的地方,大概只有7-11吧!」「喔!幹!」黑龍用習慣的語氣,仰天長罵了一聲,「那就等吧!反正現在這部電影我也蠻想看的。」「好,那我先洗個澡,等她一下吧!」你一邊說,一邊拿起方才備好的盥洗用具,走進了浴室。
L是大你一屆的高中學姐,重考了一年,現在和是你同個級別。答應要來花蓮看她的承諾,已經拖了兩年半了,打從她考到這塊屬於台灣地圖山脈的另一側,最大的城市開始,你就已經跟她說好了,一定會來花蓮看她。而環島剛好是個契機,你邊看著蓮蓬頭一直不斷落下的水花,邊想著,如果到了後山可以有個人在當地照應,會讓旅行順暢些,順便你也可以實踐承諾。
這間浴室也很窄小,目測莫約只有四坪的大小吧!你把水溫稍稍的調高一些,早知道就應該提前個幾天跟L聯絡,本想她大概要到除夕當天才會離開,沒想到竟然這麼早,在上午的電話中,她說明天下午就要走。
水氣已經充滿了整個空間,你仔細地用自備的沐浴乳,塗抹每一寸赤裸的皮膚,再用發燙的自來水,溫柔的沖去那些發著彩虹光澤的泡沫,然後對著鏡子挺胸,將自己腹部縮小,看看能不能感覺瘦些;只不過每次吐了口氣,那些才剛被硬擠上胸膛的脂肪,沒兩下子,又不爭氣的掉回了腹腔。「她看到這付德性,應該會嘲弄我吧!」你嘟嚷著,跟L有承諾這事沒告訴黑龍,還真有點對不起他,其實今天騎到台東時,本就是該休息的時候了,但你卻以花蓮有認識的漂亮的女孩子為由,連哄帶騙的讓黑龍在夜晚的濱海公路上,硬是陪你多跑了百六十來里,現在想想,還真有點良心不安。
和L聯絡上後,已經是九點快半的事了。因為受不了黑龍在那雞貓子鬼叫著無聊和饑餓,你們已經走到了夜市的前緣入口處。這夜市剛好就在台十一線要進入花蓮市區的交界,和西部那些城鎮裡的觀光夜市外觀上看來,沒什麼太大的不一樣,不過就是原住民的產品增多了些,還有空氣中隱約透著一股小米酒的香味,讓你們稍稍可以知道,自己還是在中央山脈的東邊。
「我剛剛下班,等很久了吧?」L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入你的耳中,雖然就在同一座城市中,感覺起來好像仍是和往常般,隔著一座山脈那樣遙遠,可能是慣性問題吧!你想,「你和你的朋友可以騎車到我的學校前等我嗎?」「嗯!可以吧!」你拿著手機,一邊講一邊看著旁邊一臉饑餓和不甘離開夜市的黑龍的臉,「告訴我,妳那裡怎麼走。」把頭撇過去,你裝作什麼都沒見著。
「你有告訴她,我們還沒吃飯嗎?」在到達目的地的十分鐘後,黑龍開口問你,「剛剛在夜市也不先買點東西,現在我真的餓到前胸貼後背了啦!」「忍耐點吧!」你其實也已經有點發餓到支持不住的感覺了,可L還沒出現,花蓮這地方又不熟悉,況且都已經晚上快十點了,現下除了旁邊的便利商店,你根本也不知道附近哪裡有東西可以吃,「要不我們去7-11買點東西吧!她應該等一下就到了!」為了安撫黑龍,你這樣告訴他,「完全沒有建設性嘛!這跟你在旅館說的話不是一樣的嗎?」黑龍雖嘴一邊唸著,腳卻一邊往超商裡走。
超商出來後,黑龍什麼都沒買,就買了一條軟糖,葡萄口味,裹著糖粒的那種,「不是很餓嗎?怎麼只買了這種零食!」你問黑龍,用一種接近懷疑的口氣,「好吃嘛!」黑龍一邊說,一邊塞給你一顆軟糖,「我不吃糖。」你作勢欲將糖還給黑龍,「不給面子喔?」黑龍斜眼看你,一邊自己吃了兩顆,「有得吃就該偷笑了!別碎碎唸些有的沒有的啦!」就在你開口要說話的同時,L穿著工作時的白色制服和牛仔褲,經過轉角,向你們走來。
L的行事風格總是這樣的,包括她的來信,總是在最讓人不知所措的時間點上出現,不快不慢、不偏不倚,你想。那年她剛來花蓮的時候,每月你都會寄去那幾張手札,她也總會給你梢來個兩封信,有事也好,無事也罷,但就是剛好在她想起你、你想起她的那一兩天,信便會擺在宿舍的信箱,彷彿倆人是寄生在彼此體內的心絲蟲似的,什麼樣的思念和心情都沒法瞞得過。幾年下來,隨著年齡,兩人彼此亦越來越忙,信件數當然也就反比下降。在這些年間,她換了幾個男人,你也離開了一些女孩,可你知道在你心底,她就是一種奇妙的存在,讓你想靠近也不是,想逃避也不是,就那樣卡在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位置,連要挪動,都沒辦法。
你也曾想過,是不是你愛著L,但好像又不是那樣的感覺和關係,反而比較類似雞肉絲菇和白蟻的共生關係,你放不下L,L也沒打算過捨棄掉你,用一種旁人,包括彼此的情人都無法瞭解的默契,在維持這樣關係。
「我不會追求妳的!」你還記得當年曾這麼告訴過她「對我來說追求妳,和恐怖主義幾乎沒兩樣。」,「沒錯!」L笑著說,「因為對我而言,你也太矮了。」然後就和現在一樣,跨坐上你的野狼。
海鮮的確可以算是花蓮的名產之一了吧!反正一般的觀念中,只要地方靠海,當地的海產店說什麼也不能不去吃吃看,「這家店我常來,」當你載著她,和黑龍三人,在花蓮市區騎了大概三分鐘的路程,停在某間看起來很普通的海產店前後L告訴你,「他們的海產粥很好吃。」她下車,順手撥了撥她那黑到發亮的長髮,「可我想吃牛肉麵」你說,一邊把野狼安份的停好,「感覺比較吃得飽。」「真討厭。」L瞪了你一眼,轉頭向黑龍看去,「同學,你就不會說一樣的話,對吧?」「喔!對!我……我一定吃海產粥!」黑龍的反應很快,馬上就幫著L給你來了一記下馬威。
吃飯時,店裡正的電視機好播放著韓國連戲劇。你不喜歡韓國,更毋論韓劇了。「我覺得她的妝畫的太濃了!」學傳播的L並沒有點餐,而是一邊看著你和黑龍吃晚飯,一邊評論著電視上那些女演員的打扮、畫妝、演技和拍攝角度之類的。「妳有研究韓劇喔?」黑龍大口的嚥下他的海產粥,用不解的眼光看著L,「那又不好看!」「沒有啦!職業病嘛!」L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平常碰那些東西碰久了,在外頭看到就會無意識的評論起來……」「哈!沒差啦!」黑龍把手靠到你的肩上,「這傢伙也一樣啦!平常看什麼都不滿意,總要唸個兩句他才甘心,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麼安靜。」吃飯皇帝大嘛!你想,但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把你的牛肉麵吃完,然後大喝了口湯。
整頓飯L和黑龍的話題也一直沒有轉出去,一直兜旋在彼此身上,住哪裡、興趣之類,很老套的說辭在你的頭上飛來飛去,他們聊得來對你來說也是件好事,要不如果兩人都僵在那不說話,先不論你要怎麼暖場,光是對他們的罪惡感,也就夠你受的了。
到這裡我一直在想,你應該是要想個可以合理把黑龍給支開,讓你和L可以兩人好好獨處一陣之類的法子,比如要喝瓶烈酒或要他去買或是拜託加滿他那今天差點沒油的KTR之類的理由,這樣你就不用硬是撐在那裡看那齣無聊的韓劇中的老梗情節,也不用聽黑龍和L聊些彼此的是是非非,或是讓L對你這趟倉猝的造訪抱怨連連之類的,因為你向來就不愛這些。
這趟環島的旅程,應該是你自己設定的那場逃離的旅程,怎麼會就因為那幾個小小的轉折,搞得完全不一樣呢?L明天要回嘉義,你大可讓她回去,又何苦非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疲憊呢?
如果你當時選擇就在台東停下來,或許你就可以和黑龍到台東大學的宿舍借睡一晚(黑龍有認識),然後再跟一群人到台東的夜市,去看黑龍一直說很正很正的卑南族和阿美族少女,搞不好還可以要的到電話,甚至可以和她們徹夜狂歡。當然這時候你還是得打電話給你在台南的女友H,然後給她許多莫名其妙的理由之類,哄她今晚早些休息好讓你和那些女孩有更多的時間相處,雖說你也知道這不是很道德;也或許你在墾丁停下的話,會有漂亮的金髮外國女子和你在沙灘上用英文談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黑龍英文很差,可以在此合理排除他的存在),你們可以喝一點酒、跳幾支舞,快樂逍遙,何樂而不為?
但很可惜的是你人現在已經在花蓮市了,再轉回去起碼也要個兩百公里左右。不過你是聰明人,是故當然在吃完了這場不知為何而吃的飯局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還算過的去的藉口,將黑龍騙回了旅館(可能是電影快演完之類,你也不大記得說了什麼了)。
出了餐廳後,L還是老樣子,喜歡倚著野狼的後座,雙手抱住你的手臂,用頭靠著你的肩膀,你便感覺到L的乳房正碰觸著你的背肌,配合著她溫柔的呼吸頻率,柔軟的一起一伏;L身上還有種不知何來的香味,你也曾問過她是不是香水,但被她否決了,而且L也不偏好哪一牌的沐浴乳和洗髮精,但她身上就是有股味道,打從你認識她開始,就讓你無法忘懷,深深吸引你的味道。L說她的宿舍就離這不遠,等會就不用送她過去了。
「妳又換了對象了,對吧?」你問L,以你的直覺,只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問題,「是呀!」L說,抬起頭看著你的臉,「是在波蘭那個唸醫學院的學長,我有跟你提過吧!」「他不是在上海有對象了嗎?」你又問,「分了。他說太遠,沒辦法這樣長久下去。」L把頭往下壓低了些,刻意躲開你的目光。
「中國遠,台灣就不遠嗎?」你轉過身,面對著L,「妳確定這樣的關係,會是你想要的那種關係嗎?」「應該沒問題吧!」她回答,一邊玩弄著你外套領口上的絨毛,「只要放長假他都回來台灣,那應該就OK了吧!」
「呵!妳高興就好吧!」你低下頭苦笑,「反正我也管不著。對吧?」「是呀!」L也笑著回話,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苦笑,「誰要你不長高些?」
「那妳幹嘛不把自己壓矮點呢?」你斜角瞧了L一眼,「或者是用砍的也可以呀!很快就可以讓我配合妳的身高標準了。」「哈!你還是老樣子,嘴巴就是饒不了人。」L笑得很燦爛,並且將你的手抱得更緊了些,「說嘛!你真的覺得我這個決定好嗎?」
「Is’t up to you .」你雙手一攤,將L抱著你的手放開,「那只有妳知道,對我而言,妳的選擇與否,沒造成什麼實質的意義,這幾年來不也一直都是這樣嗎?」「喔唷!別這樣說嘛!」L又低下頭來,「你明知道這是很重要的,我一直都很重視你的看法呀!」
「呵!算了啦!那真的要看是你自己的選擇啦。」你摸了摸L的頭,「別忘了我年紀還比妳小呢!」「看起來不像呀!」L回答,「我看起來比你年輕好不好!」「呵!是呀!」你說,「如果我的年紀和妳一樣大,還不知道今天的我們,究竟會是個什麼樣。」
L帶著微笑,再次抬頭看著你,這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沉默中。
等你回到旅館,看了看手錶,已經11點半了。那個滿臉橫肉的老闆娘還是坐在原來的櫃台後方,看起來正打著盹;打開房門,發現黑龍洗好澡,躺在床上,電視也沒關就已經先睡著了。而電視節目到哪裡都是一樣的無聊!你想,在吃完了剛剛從夜市買回來,沒有烤熱的雞心和喝了一罐小米酒之後,拿起了電視搖控器亂轉一通,除了寂寞,什麼都沒看到。於是你照著自己的訓練課程,完成了五十下伏地挺身和仰臥起作,再拉了拉背肌和練了一會腹肌後,進入浴室,打算再沖一次熱水澡,以為這樣可以讓自己放鬆些,激起睡意。
可夜這東西,是種該死的催化劑,作用在大腦的感情中樞,逼著你做出不甚理智的行為。當然這些你都懂,你也都知道,可在充滿了水氣的狹小浴室中,你竟又無法自我的,想起了L,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和靠在你背上時,溫柔的觸碰感。這時H是真的給你哄睡了,在你的甜言蜜語中,在你深沉而有磁性的嗓音中,睡得如一朵暮春時方開的小花一般。
你很想知道在L的心中,究竟是不是把你和你對她一樣,擺在那個尷尬卻又重要的位置,還是說其實你也只是L眾多親密的男性中的其中之一罷了。也想過如果可以親吻她的唇,躺上她的床,擁住她赤裸的乳房,那是不是就可以讓你心底深處,部份一直無法釋懷的情感發洩出來,或是可以得到什麼類似寄託之類的情緒。
你很想證明這一切,尤其今晚L的宿舍只有她一人在。握著蓮蓬頭的手,開始微微的顫抖,因為你自己心中,那股興奮的期待。
出了浴室後,你穿上衣物,拿起手機、鑰匙和皮包便走到了房門外,播了L的電話。「喂?」她的聲音此時顯得特別柔美,「我可以去找妳嗎?」你問,用一種堅定的,連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的語氣,「現在,很想、很想見妳。」「可是你的朋友……」L似乎有點驚嚇到的感覺,「他睡了,不礙事的。」你回答她,嘗試著將自己的語氣放緩和些。
「在外面嗎?還是你要來宿舍找我?」L問,語氣中帶著一種等待的味道,「去妳的宿舍,去妳的房裡。」你回答,語氣還是很堅定。
「……你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沉默了大概30秒後,L回答,「你懂的,對吧!」「呵!是呀!」聽到這句話,你突然如釋重負似的,「可能明天我就回到嘉義去吧!」「那我轉車到新營時,你要來載我嗎?」L笑著,仍是很輕柔的回問你,「嗯!如果來得及的話,明天我們就在西岸見。」你說,「好!我期待!晚安了。」「嗯!晚安。」L掛上了電話。
等你回過神,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手機仍然舉在你的耳邊,鑰匙握在手上。夜很安靜,彷彿幾千年沒有過人聲一般。你抬頭,望向窗外月光下,安穩的躺著的那座山脈,露出微笑,伸手將房門拉開,想著等會要不要先去洗把臉,再躺到黑龍打著呼,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床上。
天明在此時,似乎是種遙遠,又接近的存在,實際上莫約只剩下五分之二個夜可以睡了,你想,如果真要趕在九點半以前回到新營車站,還能來得及接她的話,那該又是另一趟要命的路途了吧!想到這裡,你於是閉上眼,先嘗試讓自己睡著,才是所有假設可以成立的最大關鍵,至於這種麻煩的問題,比如曖昧之類的,你覺得現在再想也沒用,就交給夢吧!明天,又是五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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