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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奶奶走了
作者: 緣起不滅 日期: 2008.11.19  天氣:  心情:
凌晨六點,電話響了,以為是鬧鍾,順手將它關掉,忽然眼前一陣亮光,細看手機上時間不是我設定的鬧鐘,往前翻到已接電話,是爸爸打來的,正遲疑時,另一隻電話響了,想接時已掛斷,是妹妹,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回撥給妹妹,只聽到奶奶走了,腦中一片空白,呆坐在沙發上,窗外的冷風咻咻的吹著,雖然是寒流來了,卻還比不上現在內心的冷與寒!
簡單梳洗,開著車想趕去看最後一面,打開GPS導航,以免繞路,心想要早點到才行;窗外人車一如往昔,沒有人注意到有什麼不一樣了,因為只有我一個人變了,車子越來越多了,接近上班時間,原本焦躁的心,就在緩慢的車陣中起了變化,腦中想起了兒時的景象,記憶中我沒見過爺爺,而她是我繼父的母親,我記得小時候大人们為了賺錢,搬了幾次家,我也轉了幾次學,有時還會轉到讀過的學校,而她在街尾賣豆漿早餐,我的早餐當然就是豆漿了,而且大部份都是給我鹹豆漿,其實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要給我鹹豆漿?
以前怕生,跟一個家族住在一起,我選擇沉默,一放學就進房間,為了能早點休息,功課都在學校利用下課做完,回家就是負責吃飯、洗澡跟睡覺,也不看電視,或許她嚴厲的外表,也是我會如此做的原因之一吧;就這樣一直到國三,我就搬出去了,高中也住校,一直到大學才又參加家族的聚會,也或許是家族中難得的一位大學生,所以,也有些備受禮遇,讓我剛開始還不太能適應!但我們之間開始有更深一層的對話跟關心了,爸媽也欣喜有這樣的改變。
當完兵後,忙於工作,只有過年過節才會碰面,關係慢慢親密了,每次見面離開時總覺得下次還會再見面,沒有特別的叮嚀,一直到………”前方路口 請左轉新海橋” GPS的聲音把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裡,轉彎就到了。
停好車,先找到爸爸,再進到裡面捻香,眼前黃布蓋著的就是她,我看了好久好久,總希望那塊布能夠有節奏的起伏,期待是醫護人員誤判或是大家沒有察覺到她細微的呼吸,就這樣看著看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我才告訴自己該放棄了,將香插上,弟弟將她黃布拉開一角,她的氣色比我在加護病房中看到的好多了,就像在沉睡一樣,她應該覺得舒服多了,我心裡想了很多話,但都沒有說出來,只有祝福她;眼前有些模糊,彷彿又看到她在攪著豆漿給客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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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戶回應
 
時間:2009-02-03 14:18
她, 99歲,新北市,其他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時間:2008-11-19 17:44
她, 45歲,台北市,教育研究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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