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な十二月は懐かしい季節
十二月 早晚溫差尤甚 外頭的景色除了陰冷昏暗外卻也了無新意
回家的路上 必經的書店 總得逛上一圈才覺得心滿意足
今天 很不一樣 二樓的文具區到處擺滿了耶誕飾品與禮物
從大而高聳的耶誕樹到小不點的霓虹燈都有 包羅萬象
原來 溫馨的耶誕 就在月底 即將到來
其中讓我印象最深刻的飾品並不是設計精緻的音樂盒
雖然它很小巧可愛 在藝術燈的投射下 光與暗的立體度展露無疑
旋上了發條 附和而來的是再也熟悉不過的音符
鏗鏘有力的鋼簧在光的焦聚下 震動的極為敏銳耀眼
木頭的色澤與工法亦為細緻鮮豔
不禁遲疑了一下 那樣精緻的音樂盒應該不是 Made in china
果不其然 還是台灣利害
牆上掛著不太起眼的耶誕襪 依稀記得標價上是寫著45元
站在面前佇立許久 想著自己不知多久以前也曾經擁有過
雖然款式變的艷麗 價錢亦調高了不少 但用途卻還是相同
一樣的場景異樣的時間 回想起在小學一年級 我是很清楚的記得著
因為那年是我第一次知道耶誕節的意義與由來 寒冬夜裡
和往常一樣必須九點半準時上床 那夜我興奮地告訴媽媽
我將在窗邊掛上準備許久的襪子 我期待耶誕老人會給我想要的禮物
所以和她說 如果一不小心當我睡著了 請在那耶誕老人來臨時喚醒我來
因為我想瞧瞧那母親口中和藹的耶誕老人
也許是太興奮 也許是睡得沉 當天色微亮之際 眼前正也一片迷濛 揉著眼 縮瑟
的身驅捲在被窩裡 試圖貪婪著冬被裡的餘溫 待稍微回神之際
便迫不及待地搶下窗邊的襪子 窺視其中
想不到真的裝著兩百元鈔票 我知道這筆錢可以讓我換得期待許久的喜洋洋十二色彩色筆組
當下真得很開心 笑得燦爛
記得 我媽的臉龐因為我的笑靨而她也笑得燦爛
當下 我衝到我媽面前抱住她 和她分享我的發現與喜悅
就這樣每年的耶誕節一直是我所期待的日子 所以在國小作文題目裡我都寫著和別人不一
樣的答案 我最喜歡的季節－冬季
天真的我竟傻到在三年級的夜裡 才發現這埋藏已久的秘密
原來 這些年 都是我的媽 在我沉睡之際偷偷放入的
那晚當我發現後 便起床哭著鬧著和我媽吵了一架
哭 是因為我媽告訴我這世界根本沒有耶誕老人
鬧 是因為我無法接受這事實 那次之後我告訴自己從此不再掛上任何的襪子在窗邊
跟現代九年級生的小孩相比 那時的我簡直是一個大笨蛋
回想起來可真是好笑 時空拉回到現在 一樣的場景異樣的時間
不知多久沒有掛上這襪子在窗邊 時光飛逝 現在的我已經可以靠我的雙手來實現自己的
夢想
我媽還是依然笑容可掬 我想她的慈祥莫過於之最 只是臉上多了幾條拭不去的皺紋
秀髮蓋不住已逝的白絮年華 眼睛裡有著混沌的歲月印痕
眼前是那霧濛濛的白色視界 扭曲亦分不清 醫生說吃藥是沒辦法根治的
必須要開刀才能根除
媽 今年的耶誕夜請為我掛上那雙屬於妳夢想的襪子好嗎？
我只想告訴妳 當耶誕老人來治癒妳的雙眼之前我將會一直當做妳的雙眼
領著妳 護著妳 直到手術結束為止
在夜裡 我將趁妳沉睡之際 把妳的期望放進那襪中實現它
也謝謝在我小時候 給過我這樣特別美好的回憶
希望在未來我可以一直將妳的襪子塞得滿滿 雖然我不知道能夠多久
可能是小時候家庭背景所致 直到現在我還是會很彆扭地無法和妳說出很愛你相關的話語
化做文字記附在這日記裡卻有我滿滿對妳曾經無私奉獻的感動
媽 請妳多愛自己一點 說好要一起生活下去的 請別獨自悄悄地離去 多年後至少別
讓我帶著一絲遺憾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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